民国年间孝义的医疗卫生事业

孝义医卫事业源远流长。据有关资料考证,元代至正18年(年),“汾州孝义恶疫流行,医郎疗众疾之”。民国年间的中医,均为自由职业者,有的是自开药铺聘坐堂接诊;有的是走村行医逢集摆摊。民国10年(年),全县有中医75名。当时有7位有名望的中医,曾组成“孝义中医改进研究会”,以整理古医学,发扬中医。民国36年,县中医界与北京联络,成立了“国医砥柱孝义县公社”。中医界擅行灸法、拔火罐疗法,对水治、温熨、割治都有些独特的经验,往往注重疾病与小气候、饮食和精神状态的关系,用几味药即使其病平复。民国年间,梧桐沈怀情治白喉痛有独特的奇方,曾获省县两级奖章。田家庄田新章专攻妇科,对早期崩漏尤有特效。石像冯大德,精于药物辨认的泡制。城东霍联甲,一生致力研究医学,著有《中国处方心》一书。也有少数庸医混杂其间,如在县城开福源堂药铺兼堂医的杨XX,为人治病弄虚作假,终被县定为庸医。更有水峪村巫医赵XX,其号“没尾巴来成”,能七天七夜水米不沾,可去阴间销死册而还魂活人,以此骗财,解放后终被法办。

(年孝义县首届中医科研座谈会合影)

孝义中医多是祖辈相传或师徒相授,也有自学成医者。好几位中医世家,六七代相传,颇领中医妙绝。堂医带徒,其徒多以拉药柜店员做起。因文化程度有限,师徒只能口传面授,熟记脉诀、针灸、药性、汤头、四诊八纲。年,北洋军阀政府曾专门废弃中医中药。后来,国民政府也曾通过“废止旧医提案”,使孝义中医事业受到严重挫折,因后继乏人,到年,全县仅有中医七名。

西医起步较晚。年,东盘粮人马步云,从省城医学传习所毕业,筹资块银元,医院,仅收徒五人,5年后停业。之后有济生药西医坐堂。年,城关人医院。几年后,梧桐人医院。年,县府筹块银元,选址在桥北厢,成立了“孝义卫生院”,开始用体温计注射器、血压计等手术医疗器。

(医院旧址)

民国初期,中药铺相继在县城、兑镇、下堡、高阳开设。到年,全县有中药铺38家。其间,不少药铺保质量承接着患者汤、饮、煎、膏、丹的加工与服务。日军占领县城后,药铺仅剩两处。年初,旧政权曾实行过分行合组,将四家中药铺并为“孝义县合联社中药供销部”,二年后撤销,将财产折卖给私商。

旧社会各类瘟疫流行。在民国的30年间,孝义境内就发生过不下7次瘟疫流行,有多例,死于流脑、白喉、回归热、痢疾、伤寒、霍乱、天花、麻疹的达好几百人。民国16年,司马村一带,由于布鲁氏菌发作,导致40多例俗称懒汉病、慢瘫子病发生,连续二三年不愈。此症传染来自羊畜。年在司马、大孝堡乡镇小范围暴发,后经县防疫部门积极防冶,才得以控制发展。民国8年(年),境内居民由于缺碘导致甲状腺肿粗脖子病的有余人。有的村是含碘过多也导致甲状腺肿。有的村是用水中含氟大大超标,出现氟斑牙症和氟骨症。当时由于生存条件所限,既无人过问,也没有谁能管得了,只好随其自然发展。

农村最差的是妇幼保健,在年,死于“血迷”(休克)产妇,全县竟达余人。分娩犹如过鬼门关。与此同时,新生婴儿死于破伤风的,每年也在多人,占出生总数的13%。无怪乎荒野中常见有丢弃的死婴被狼叼走,大一些的村镇还有乱坟岗。那时的人均寿命也只有36岁。

过去,人们的防疫意识很差。年,在开展防疫注射中,上级曾训令县卫生单位,派人偕同值岗士兵在县城四门为出入行人强行注射,同时为各校学生打防疫针。此后,县府曾组织多名医生,赴各中心国民学校讲卫生常识,经调查发现兑镇、下堡等校学生患寄生虫、红眼病、小儿佝偻病和营养性贫血者竟占学生总数的45%左右。

旧社会得了病,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很多人只好是硬捱着。有些病实在没盼头了,不得不出外寻医问药。有些人对病困惑不解,竟去求神问卜,有的人则听任神汉巫婆摆布,喝点香灰,祭典一下神鬼,以求得精神上的一点慰藉。最多的是感冒,治此症的办法是用平时采集的荆芥穗配杏干熬煎服用后,用被子盖一会儿,出一身大汗,或者拔火罐病。眼病是用泡制下的蛇皮水洗洗,疥疮是用硫磺熏一熏,人们基本用这些土方法治病。

农村除了疾病、瘟疫外,困扰人们生活的,莫过于苍蝇、蚊子、跳蚤、臭虫和贴身的虱子。这些害虫使劳苦的人们无法安然地休息,只好用艾草熏蚊,用砒霜液毒蝇,用豆角叶治臭虫,临睡前拿盏灯在墙缝中挑臭虫。其实这些办法效果都不大。用敌敌畏与六六粉治虫害是解放后的事情了。现今的人,在防治疾病、妇幼保健、防控瘟疫方面,犹如身居福中。加之,人居环境日日美,精神文化生活的提高,而且远离了各种害虫的困扰,同旧日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武天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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