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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正巧这时候,奶妈子抱着三岁的丫头英莲走过来。士隐见女儿长得越来越俊,又乖巧又讨人喜欢,便伸手从奶妈那把闺女接过来,抱在自己怀内,逗孩子玩。逗了一会,又抱着孩子来到大街上看热闹。东看看,西瞧瞧,玩的是不亦乐乎。等玩累了,抱着孩子刚想要回家,但只见从街对面走来了一僧一道:哎呦,这两位,长得那叫一个丑,要多丑有多丑。瞧那和尚光着脚没穿鞋,身上破破烂烂的,不知道从哪弄了块破布裹在了身上,再往他头上看,甄先生差点没吐了,一头的疥疮,打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再看那道士,穿着打扮也好不到哪去,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不是染得,是多少年没洗外加不知道在哪蹭的色,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您别瞧这样,这二位边走边聊,声似洪钟,疯疯癫癫,不一会就来到了甄士隐家门前。这一僧一道看到甄先生怀中的英莲,端详了一会,那僧人便大哭起来,又向士隐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连累爹娘的东西,还抱在怀里干啥呀?”
您给评评理,这僧人是不是疯了,有当着亲爹的面这么说人家孩子的么?不仅你我觉得他疯了,在那说疯话,士隐听了,也觉得是疯话,就没搭理他。看人家甄先生这好脾气,有教养,要是换了我,怎么也得上去跟那疯僧理论几句。
见甄士隐不搭理他,那和尚还来劲了,一个劲的说:“把孩子给我吧,把孩子给我吧!”
士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欺负老实人也没有欺负到家门口上来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走,甄先生抱着女儿就要回家。那疯僧一看,开口大笑,手指甄士隐念了四句诗: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是个读书人,刚才和尚说疯话,他可以不理,可一听和尚这四句诗,这可是话里有话,心中难免犹豫起来,看来这二人不是疯子啊。正想问问这一僧一道的来历,却只听那道人说道:“你我就此分手,不必同行了,各干各的营生去罢。三劫过后,我在北邙山等你,在那回合,然后咱俩再一块去太虚幻境交差。”
那僧人答道:“如此最妙,最妙!”说完,二人飘然离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望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士隐心中暗自琢磨:从这两个人的言谈举止来看,此二人必定不是凡人,我应该问问他们的来历,光听那四句打油诗就能看出来他们不是疯子。哎,应该问问得,可惜,人家走了。
听到这,估计有人该说了,甄士隐傻啊,这一僧一道不就是那两位仙人啊,而且他们的对话里都提到太虚幻境了,甄士隐还瞎琢磨啥呢。呵呵,是他傻,还是您健忘啊,甄士隐在梦中认识了这一僧一道,这事不假,在梦中也看到了太虚幻境的石牌坊,这也没错,可您别忘了那句话,神仙的事是你想记住就能记住的么,一梦醒来,该让你记住的你有记忆,不该你留下记忆的,早就剔除你的记忆脑电波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士隐正在那后悔,遐想之时,忽然看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酸读书人走了出来——此人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
这贾雨村哪人呢,胡州人氏,离此地不远,要说起来,他们家也是诗书仕宦之族,从这个角度来说,贾雨村算是个小官二代。不过,他出生的时候,没赶上好时候,他父母祖宗啥都没给他留下,家族里就剩下他这一根独苗,一个穷书生,又不会干体力活,就只会读几本圣贤书,时间长了,没有经济来源,吃饭都成问题了。就这样自己在家乡实在待下去了,走吧,走四方,到京城去赶考,万一考上了,再谋个一官半职,自己也可以衣锦还乡啊。打去年来到阊门,到这之后,就给耽误住了,走不了了,为啥,没钱呗。没钱就没吃的,没住处。但您想,一个大活人,他再迂腐,也不能让尿给憋死啊,不是没地住么,找那个没有产权的地暂时安身,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葫芦庙,跟和尚们住在一起。住的问题解决了,吃饭怎么办呢,庙里也不富裕,没法管他吃饭,想来想去,贾雨村就使出了读书人的最后一招绝技:卖字。那个年代,虽说读书考状元是条出路,但那玩意,就跟咱们现在买彩票是一样的,光听别人中了多少多少万,可自己却永远不是那个幸运儿。
说哪去了,扯远了,说贾雨村开始卖字,因为当时穷人多,认字的也没几个,所以卖字确实是个营生,尽管不能发家致富,但换俩钱买俩馒头,买张彩票还是没问题的。
咱们说甄士隐是个读书人,当地的名门望族,家住的离葫芦庙也不远,所以一来二去的,文人之间惺惺相惜,贾雨村和甄士隐就成了朋友了。
恰巧今天甄士隐正在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在那出神发愣呢,被贾雨村看见了。贾雨村走上前来,深施一礼:“老先生倚门伫望,莫非街上有什么新闻?”士隐一笑:“非也。刚才因为小女啼哭,我就把她抱出来玩会,我现在也正无聊至极,羽村兄弟你来的正好妙,走走走,到家里坐坐,咱哥俩好好聊聊。这大热天的,喝口茶水咱消消暑气。”说着,就让人把女儿送给奶妈,他与雨村携手来至书房之中。
二人坐下,旁边有小童献上茶来。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没说几句呢,忽然有家人飞报:“老爷,严老爷来拜访您来了。”士隐一听,赶紧起身对贾雨村谢罪道:“你看,这事这不凑巧了么,本打算跟兄弟你好好聊聊,没成想,来客人了,这样,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啊。”
人家主人都这么客气了,贾雨村也不敢托大,也连忙起身道:“老先生请便。我没事就来,我是常客,我在这等您,您先忙您的去吧。”彼此客气一番过后,士隐就去前厅待客去了,书房中就只剩下了贾雨村自己。
甄士隐到前厅去招待严姥爷了,书房里就只剩下贾雨村老哥一个。等着也是等着,这贾雨村闲的难受,就在书房里四处溜达,一会看看这本,一会又翻翻那本,总之,他也静不下心来,看书也是为了解闷而已。就跟您各位似的,都挺有文化,但闲来无事的时候不想看书了,就听听我这没文化的人怎么装文化吧。
咱还是说贾雨村,手里头正翻着一本小人书看呢,忽听得窗户外头有女子咳嗽之声。嘿,就这一声咳嗽,可以说就好比是潘金莲失手打在西门庆头上的那根支窗户用的棍子,效果神奇啊。
雨村放下手里的小人书,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摘花呢。等仔细一看,呦呵,这小丫头生得是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谈不上有闭月羞花之貌,却也有许多可爱之处。雨村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不自觉的看呆了。
贾雨村,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寄居在破庙之中,哪见过什么美女啊,即便碰到过,也不敢拿正眼看人家啊。现如今,自己身处书房之中,又是主人邀请自己进来的,他不自觉的就挺直了腰杆。
单说那甄家丫鬟,摘完花之后,刚想转身走开,猛然间一抬头看见主人书房内有人。透过窗户,丫鬟把贾雨村也看了个清清楚楚:身穿旧衣服,脚蹬露脚趾头的布鞋,倒也凉快。往屋内人脸上看,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权腮,活脱脱一个帅哥坯子。再看此人往屋内一站,腰圆背厚,伟岸挺拔。丫头看完之后,就给贾雨村打了个满分,行,这小伙子长的帅。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帅哥看美女,美女看帅哥,俩人看对眼了,直接上前要电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