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于:齐城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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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云南省中越边陲一带的老山战场)
年,我22岁,这年7月,我从济南陆军学院毕业,随即分到了驻守在泰山脚下的67军师团。7月底,该部接到上级命令,赴云南老山前线参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
千里赴戎机南疆战火烧
我团接到命令后,紧急由乙种编制扩编成齐装满员的部队,又经过半个多月的动员之后,部队由驻地的泰安火车站分四个梯队经过三天三夜铁路输送到达昆明西郊,之后改成摩托化开进,沿途受到了各地群众的热烈欢送,4天之后我们到达了云南省西畴县进行临战训练。
我所在的连是团一营三连,(这是一支英雄的连队,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中分别荣立大功,老山战役时又荣立一次大功,成为军区唯一的一支三大功连队,90年代,在集团军被裁减的情况下,三连是唯一的一支成建制编入其它集团军的连队)。
我是该连一排的排长,临战训练时,我们排在一个叫新马街糖厂的地方进行高强度训练,我排分散在三棵大龙树下,排的驻地附近有3个少数民族村寨,民族习惯不同,为了搞好民族团结,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情况,部队请当地政府给我们介绍应当注意的民族问题和当地的民族习惯。
期间,总政歌舞团的傅庚辰、彭丽媛、阎维文、克里木等人到我们部队进行了慰问演出。
同时,为了激发战士们的战斗意志,部队请当地边防部队的同志和遭遇过越军侵害的边民给我们讲述越南侵略者的残酷行径。当讲到我边境村民被越军残酷杀害,大片大片的橡胶园被越军毁坏时,战士们义愤填膺,极大地激发了战士们的战斗意志,战士们分分向连队党支部写决心书、请战书。
御敌高地血战高地
高地和高地、高地一样,是最前沿的阵地。高地三面受敌,左前方是越军的高地,正前方是越军的N1和N2高地,右前方是越军的高地(越军营指挥所),右翼和右后方分别是越军的和高地。后方是三排和连部,在连部和之间是一条60米深的山沟,其中有一段约30米长的悬崖,上下均要依靠绳索攀登。高地和高地中间有一个突出的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山包,我们命名它为左8号高地,也是我排的防御阵地,当面之敌有2个连的兵力。
(当年运送参战部队的南温河大桥)
但高地的正前沿和右翼是陡坡,有利于我防御,左翼和越军高地的结合部比较缓,松毛岭大战的时候,越军就是从那里发起的进攻。
我们排配属重机枪一挺,82无后座力炮一门,负责坚守高地。当时的防御步骤是:一班防守高地左翼,二班在中间,三班防守右翼,重机枪配置在一班阵地上,防御的重点是左翼,我的指挥位置也在一班阵地上。
高地上的越军经常利用他们的有利地形,不断地对我冷枪冷炮,尤其是在我高地和左8号高地的中间地带,经常受到高地上的越军火力压制和每天不定时的炮击,我排战士对之狠之入骨。
年12月2日,为了拨掉高地这个毒瘤,改善我军防御态势,指挥部决定夺取高地。
12月2日凌晨7时30分,我炮兵部队首先向高地守敌发起了猛烈的炮击,30分钟后,炮火开始向敌人纵深作压制性射击。此时,按照协同作战方案,突击队从高地经左8号高地向高地顽敌发起了勇猛的冲锋。
(当年团3连突击拔点训练期间,驻守的南温河铁索桥)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越军开始向我高地以及我突击队攻击的道路上狂轰滥炸,企图封锁我攻击部队前进的道路,这天,我高地顶住了越军上千发炮弹的狂轰滥炸,我军炮火也不断地对N1和N2高地、高地上的越军进行火力压制,双方炮火打成一片,可以用双方炮弹能在空中相撞来形容。由于战前我们加固防御工事,人员全部进入掩蔽部防炮,高地上战士没有出现伤亡。
敌人炮击一停顿,一班战士主动出击,及时占领阵地,重机枪班以有力的火力猛烈向敌人扫射。我和一班轻机枪手韩淑芹利用弹坑跃进至左8号高地,协同友军向增援高地之越军猛打。
在左8号高地的友军,是团二机连的一个重机枪班,班长是我原在师教导队三中队时的同为教练班长,无锡人,1.8米的高个,叫程洪明,二人没想到在战场相遇,既高兴又惊讶,但终因战斗激烈,没能很好地交流。
(沿中越边境盘龙江,云南前线老山战场一侧)
攻打高地的突击队伤亡不断出现。激战约3小时后,高地终于被我军攻占,全歼守敌一个排。
12月5日凌晨,不甘心失败的越军向高地和高地同时发动了疯狂的反扑,妄图夺回高地。越军用2个排的兵力向高地反扑,用1个排的兵力向我一班阵地进攻,一时间,2个高地上,同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
此时,作为前沿陈地指挥员的我,一方面不断给上级炮火指示目标,呼唤炮火向N1、N2和高地越军射击,压制敌人的火力,封锁敌人增援,同时,指挥一班战士占领有利地形,指挥重机枪以侧射火力压制敌人,好在越军是选择了一条极差的进攻路线(我防御正面是40度的山坡),不到半小时,向我进攻的越军被我火力压制在山坡下离我前沿30米远的凹地动弹不得。越军的炮火也不断地在我高地爆炸,特别是越军的迫击炮追着轻、重机枪打,扬起的硝烟碰到脸上十分烫人,而我重机枪班长顾松平和轻机枪手韩淑芹灵活机动,不断变换射击位置,狠狠地打击敌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向一班阵地进攻的越军被我消灭在阵地前沿。
首次和越军正面交战,我排就以歼敌40多人的战果取得了胜利。战士们情绪高涨,信心倍增。
同时,在向连部汇报战况后,强烈要求为顾松平和韩淑芹二位战士请功,第二天,连指导员彭建新就告诉了我们师党委的决定:顾松平荣立一等功,韩淑芹荣立二等功,又一次极大地鼓舞了战士们的战斗意志。
12月17日,不甘心失败的越军又一次以一个营的兵力,向我高地和高地实施强攻。凌晨5点多,越军对二个高地进行狂轰,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我阵地上。
(位于云南省文山州丘北县的四星级普者黑旅游景区)
与此同时,我军炮火也对敌人阵地进行猛烈地炮击,约20分钟后,敌人开始向、高地实施强攻,战士们没等我的命令就冲出掩体及时地占领有利地形,和越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双方火力交叉在一起,情况十分危急。由于战斗激烈,连长胡建刚对我的呼叫我根本听不到,经过二个多小时的激战,终于打退了越军的进攻。
战后发现,在越军进攻的路上躺着无数具残缺不全的越军尸体。
12日17日之后,越军再也没有组织企图夺回高地的反扑。只有几次零星、小规模的夜间偷袭行动。
低矮猫耳洞,以苦为乐多
高地是石头山,几乎没有泥土,说是猫儿洞、掩蔽部,其实也就是我们利用天然的溶洞、石缝经过改造之后用工事钢加固而成,最大的能容纳4人,有的只能蹲一个人,后经过我们改造,每个猫儿洞最少能蹲2名战士,这样有利于战士们在平时防御空隙能够交流,不寂寞,不害怕。
有的猫儿洞只能蹲在里面,无法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碰到下雨的时候,猫儿洞中的积水很多,半天时间排除不了,战士们长时间浸泡在雨水里,因此,有的战士下身很多地方溃烂,行动十分不便。
尤其是防御的后期,12.2战斗之后,因空气潮湿,加上长期得不到洗澡,个人卫生得不到处理,包括自己在内,几个战士还得了疥疮,痒得要命,抓破的地方还溃烂。当初,以为是维生素C缺乏症,后方给我们送来了维生素C药品,吃了还是不行,到下阵地后经医院检查才知道是疥疮。
期间,有几个战友患了菌痢,由于得不到较好的及时治疗,身体极度虚弱。
更为艰苦的是:在12.2战斗期间,因越军炮火封锁,阵地上连续5天时间得不到后方的食物补充,战士们只能寻找散落在阵地上的压缩饼干(我们贮藏在阵地上的干粮被越军炮火炸飞),喝自己的小便来维持自己的体力。
就是在这种艰苦、恶劣的战斗环境中,我们的战士还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喊出了苦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的豪言壮语。
纵然是鲜血染透了军装,也要射出最后一发带血的子弹。
烈士、烈士,永远的情
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人的生命属于自己的只有一次,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谁没有幸福渴望。但是,军人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军人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祖国,属于人民。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不是因为祖国领士完整和边境人民生活安宁的需要,我相信,就是每个人给一百万,一千万,甚至更多,也没有人去那种生死一瞬间的地方。可是,军人就不一样,军人就是要在当祖国需要的时候,必需义无反顾地走向战场。
(赵留保与战友的合影照)
战场上牺牲是常有的事,可是我却永远也忘不了我排牺牲战友的音容笑貌。
王光华烈士是我军校的同学,80年度兵,湖北人,学校期间,我是一班长,他是八班长。他是作为军区的二级英模而被破格保送到学校的。
年8月份我团防御松毛岭地域之后,他和其他40位同学一起到我们团实习(我和其他21名同学是提前毕业分配到团的)。
当时,在我排高地上实习的有王光华、姜林、虞方三位同学(姜林现在是上海长宁区财政局付局长,虞方现任江西省吉安军分区政委),在12.2战斗之前,他本该在营部,相对比较安全,但他坚决要求到战斗最艰苦、最激烈的我排高地上,参加12.2战斗。他的这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现在讲给那些物质欲望强烈的人听,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可思义。
(位于老山主峰,当年参战指战员构筑的工事)
就在12.2战斗中,他头部被敌人的炮弹击中,倒在啦血泊中,牺牲时,他手里还握着一颗手雷,他的军魂永远地留在高地上。
韩淑芹烈士,山东腾县人。我曾经和他开玩笑说:“一个大老爷们,取一个姑娘家名字”,他告诉我,他有三个哥哥,生他的时候,父母希望是个女孩,可还是个男孩,所以起了个女孩名字。
他的牺牲,至今我还内疚无比。他是在阵地上因为有战友患了菌痢,为患病战友到连部卫生员处拿药时,遭到越军的阻击步枪袭击而牺牲的。如果我派其他战士去,也许不会有牺牲,牺牲前,他已经是二等功臣。
(韩淑芹烈士的烈士证明书)
部队回撤前,我向连队请了一天假,到麻栗坡烈士陵园看望牺牲的战友。
当时的麻栗坡烈士陵园在麻栗坡县城的东北,通往烈士陵园的是一条石子小路,路的二边长满了油菜花,陵园没有烈士陵园的标记,只有几十排烈士的墓碑。
看护陵园的是师教导队三中队的同志,和我熟悉,因为上军校前,我就是该中队的教练班长。到了那里,我在墓碑中寻找我连牺牲的战友,只找到了王光华、袁建国二位烈士的墓碑,墓碑照片上的战友笑得还是那么得灿烂,其他牺牲战友的墓碑没有找到,可能运到了烈士家乡的烈士陵园。
我在牺牲战友墓碑前每人点了一支大重九香烟(当时能买到的最贵的一种烟,每包9角1分),给他们行了一个军礼,回来的时候,泪流满面,心想不知什么才能再来看看战友。
(刚刚参军入伍,穿上军装后的赵留保在济南市金牛公园留影)
年4月,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我的一个军校同学在腾洲市司法局,便打电话请他帮我查找韩淑芹烈士是否安葬在腾洲市烈士陵园?确认后,我便带着爱人驱车4个多小时,来到腾洲市烈士陵园,在韩淑芹烈士的墓碑前,控制不止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
是晚,辗转反侧,赋诗一首:
三十年前,
一群风华正茂的热血军人,
趟着地雷,
踩着硝烟,
去实践军人的誓词,
兑现对祖国的承诺,
奔向炮火纷飞的战场。
猫儿洞中,
有我们调侃时的笑声;
硝烟中,
有我们从弹坑中跃起时的骄影;
激战中,
有我们枪管打红啦,
就用手雷炸的壮举。
有时候,
我们痛苦、流泪,
甚至失声痛哭,
那是因为战友离我们而去。
那时,
我们只有悲愤和等待,
等待下一次的交战,
把满腔的怒火泻向越寇。
三十年后,
我站在你的碑前,
思绪万千:
战友啊战友,
你们几个还在一起吗?
同吃、同住?
一起训练?
一起战斗?
像鲜红的南疆木棉花一样!
扎根在祖国的边防线上!
让我们再一次等待吧,
下次重逢时,
做生死兄弟。
(赵留保与战友,原团刘海洋大校近照)
(赵留保,参战时,为67军师团1营3连1排长,转业后,为红色根据地“沙家浜”所在的江苏省苏州常熟市工商局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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